第190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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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0 章節
過很多次，她卻總是一成不變的表情，這讓好脾氣的黎覆生有股沖動，想說些刺激她的話，看看她會不會發怒。
後來，黎覆生慢慢看出，她一成不變的溫柔背後，藏著一種深深的冷漠。她不與人爭辯，並不是認為別人是對的，而是她認為對錯都與她無關，而那笑容也許就是他的否定。
活著已經太累了，何必再去爭辯許多。
“想吃點什麽？”
她還是輕輕地笑了一下。
“我做餃子給你吃？”如果是小蜻蜓，一定會快樂地點頭，或許還會捧著他的臉親個夠。
但眼前的是歌蓮，她望向外面，沒有回應。
……
外面不斷地拍門，黎覆生慢吞吞地走到大門後面。
“覆生，開門啊，我知道你在裏面。”淩風在外面大喊。
“別拍了，門要被你拍爛了。”黎覆生慢悠悠地回答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？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誰？”淩風快被氣死了。
“好大的火氣啊！”
“你也太狠了，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，你有必要把我當仇人一樣嗎？”
“玩笑是這樣開的嗎？兄弟也沒面子給。”
“你不會是說真的吧？黎覆生，快開門哪。”淩風發洩地踢門。
“原來你這門這麽堅固，這樣情賊就進不來了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黎覆生打了個哈欠，故意踏響腳步，往屋裏走去。
“覆生，覆生……黎覆生，你好樣的！”淩風從門縫裏看到黎覆生絕情地走了，氣得他又狠狠地踢了門板一下，卻踢痛了自己的腳。
……
黎覆生回到屋裏時，看見歌蓮起身倒水。
“你怎麽起來了？”黎覆生趕緊過去扶他。
歌蓮的手受了傷後，握力變得很差，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黎覆生嚇了一下，她一個不穩，一杯滾燙的熱水打翻，潑落她的手背，她被燙傷了。
黎覆生趕緊端來冷水把她的手放進去冷卻，然後給她抹『藥』包紮，那也許會很痛，可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看著她滿身都是傷，黎覆生心中的痛楚無法言語。
實在沒有辦法，也許他該試試淩風的方法，只要她也願意。
……
在她睡下後，黎覆生到樂淘坊去找淩風。
看到他，淩風嘴角浮動著一個嘲笑，“大忙人，什麽風把你吹來了？”
黎覆生卻非常嚴肅地說：“我決定接納你的方法，不過，你得去跟她溝通一下，取得她的同意。”
聞言，淩風大笑，一只手搭在黎覆生的肩上，“你就不怕我把她給吃了啊？”
黎覆生拂開她的手，沈著臉道：“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“好吧，不開玩笑。”淩風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樣子，正式道，“那天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，除了那句，赤『裸』相對。”
黎覆生了解淩風，他雖風流，卻不下流，他跟王西聰是不同的。
“她的手受了傷，你明天替我去照顧她，要註意不要讓她碰到傷口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淩風愉快地答應了。
“她喜歡喝粥。還有，她的手有傷，你得餵她。”
“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。”
“有什麽不懂的問我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應該得來。”淩風信心十足地拍拍胸口，然後興奮地拍著黎覆生的肩大聲說，“我的機會來了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黎覆生聽到這樣的話有些不舒服，盡管他知道淩風對歌蓮沒有惡意。
……
翌日，黎覆生以為可以睡到日曬三竿，卻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。
是淩風的隨從，讓他立刻過去。
他一到那邊去，淩風站在院子裏，見他來，焦急地說：“我餵她吃東西，她一口都不肯吃，我實在拿她沒轍。哎，還是你來照顧她吧，你比較有辦法。”
他真怕長久下去，她還沒毒發死，就已經餓死了。
聞言，黎覆生氣沖沖地沖進屋裏，直接跑到歌蓮的面前，用質問的語氣說：“為什麽不吃飯？”
歌蓮微微擡眸，用一貫的溫柔望著他，不言不語。
黎覆生這才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過分了，畢竟她是個病人，而且這樣脆弱的歌蓮，真的像很生病時的小蜻蜓，讓人很想去呵護。
他看到歌蓮那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手，想起了小蜻蜓，那時候的她的手也是被這樣包著，那段日子平靜溫馨，幾乎是他全部的幸福，現在重新感受到這樣的幸福，他自然倍加珍惜。
他小心翼翼地問道：“手還疼嗎？是不是餓了？我餵你吃東西，然後給你換『藥』，好嗎？”
歌蓮眼裏閃過亮光，黎覆生感覺她好像望著自己，但是又感覺她眼睛裏好像什麽都沒有。
黎覆生餵她喝粥，動作嫻熟賢惠。
換『藥』的時候，當黎覆生碰到歌蓮的手指時，她猛地把手縮了回去，因為縮得太快，傷口撞到床邊的桌子上，她本能地哼叫了一聲，眉頭用力地皺了一下。
這個反應讓黎覆生覺得她像一個人，然而，他的心裏卻像被刀子狠狠地劃了一下。
番外(16)
歌蓮整個身體往後縮挪，不再看黎覆生一眼，但即使不看，黎覆生仍可以感覺到她那種強烈的拒絕和恐懼。
黎覆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起來，卻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哭出來了，“歌蓮，把手給我好嗎？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，相信我！”
歌蓮沒有反應，好像聽見了，也好像沒聽見，垂著眼瞼。
黎覆生鼓起勇氣，用左手握住她的手腕，她掙了一下，但沒有強烈的抗拒，黎覆生更大膽地握緊她的手，一點一點地，把繃帶拆下來，他感覺拆繃帶的時間有一個世紀那麽長。
然後，黎覆生看到一個紅腫的手背，還有一顆顆的水泡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，也許繃帶纏得太緊了，她的手很紅，卻很冷。
她也緊盯著自己的手，又浮現一絲冷，對一個快要死的人來說，這些算得了什麽。
這一次，黎覆生真實地感覺到了她的笑，很森冷的笑。
給她換完『藥』後，黎覆生把屋裏的花換上新鮮的，又把床單換了，收拾好房間。
這樣永遠沈默的她，這樣消極的她，令黎覆生十分不安，一步都不敢離開她。
到了晚上，他就在燈前看書，偶爾瞟她一眼，看到她熟睡，終於可以安心一點。
看書看得累了，他就趴在桌上睡一會。
深夜，黎覆生感到口渴，『迷』『迷』糊糊的起來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他看到歌蓮正把茶水倒進那只受傷的手，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，月光從窗外灑進來，清冷得近乎陰森。
黎覆生楞了一下，猛地跑過去，一下子將她抱住，眼淚大顆大顆地滾出眼眶，他哭得歇斯底裏，怨恨地望著她，連聲音都岔了，“為什麽啊，你都不知道疼的嗎？”
也許，歌蓮已經麻木了，只有劇烈的疼痛，才能令她感知自己仍活著。
這夜，黎覆生一直看著她睡，看著她的手，一刻都不敢離開，眼淚幹了又滲出來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傷心，可是他心裏好害怕，他好怕她，一張天使的面孔下，是一顆怎樣的心？
……
翌日清晨，等淩風過來時，黎覆生當著他的面，很嚴肅地對歌蓮說：“我以後不會再來看你了，以後淩風會照顧你的，希望你自己好好喝『藥』，好好吃飯，好不好？”
歌蓮僵硬地點點頭，全然沒有看任何人。
淩風看到了黎覆生紅腫的眼睛，不用問也能猜得出來，他昨晚肯定狠狠地哭了一場，現在看起來仍然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。
自小認識他，淩風還從未見過他這麽狼狽，即使小蜻蜓離開也不曾這樣。
就在淩風不知如何開口問他的時候，黎覆生非常嚴肅地說：“這裏以後就靠你了，我要去找小蜻蜓。”
“什麽？你不是說你們已經……”
“我要把她帶回來。”黎覆生十分堅定地說。
“好吧。我希望你能找到她。”
黎覆生忍不住溫柔地問了一句，“不知道她是否還好？”
淩風莫明其妙地望他一眼，說：“不知道！上次看見她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，不過之後沒見過她，不知道她空間好不好？”
“她不是問你借錢了麽？她後來沒再找你？”
“借錢的事我是為了試探你胡扯的，沒那回事。”淩風差點忘了撒了個謊，沒想到黎覆生卻一直記著。
黎覆生望了歌蓮一眼，歌蓮也在望他，似乎有話想說，卻沒有說出口。
“以後別做傻事，你會好起來的。我會把你的親人帶回來。”黎覆生緩緩地伸手去拍一下她的肩，那速度極慢，足夠讓她躲開，但她並沒有躲。
也許只有她的親人，才能喚回她活下去的勇氣。
“你知道怎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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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很多次，她卻總是一成不變的表情，這讓好脾氣的黎覆生有股沖動，想說些刺激她的話，看看她會不會發怒。
後來，黎覆生慢慢看出，她一成不變的溫柔背後，藏著一種深深的冷漠。她不與人爭辯，並不是認為別人是對的，而是她認為對錯都與她無關，而那笑容也許就是他的否定。
活著已經太累了，何必再去爭辯許多。
“想吃點什麽？”
她還是輕輕地笑了一下。
“我做餃子給你吃？”如果是小蜻蜓，一定會快樂地點頭，或許還會捧著他的臉親個夠。
但眼前的是歌蓮，她望向外面，沒有回應。
……
外面不斷地拍門，黎覆生慢吞吞地走到大門後面。
“覆生，開門啊，我知道你在裏面。”淩風在外面大喊。
“別拍了，門要被你拍爛了。”黎覆生慢悠悠地回答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？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誰？”淩風快被氣死了。
“好大的火氣啊！”
“你也太狠了，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，你有必要把我當仇人一樣嗎？”
“玩笑是這樣開的嗎？兄弟也沒面子給。”
“你不會是說真的吧？黎覆生，快開門哪。”淩風發洩地踢門。
“原來你這門這麽堅固，這樣情賊就進不來了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黎覆生打了個哈欠，故意踏響腳步，往屋裏走去。
“覆生，覆生……黎覆生，你好樣的！”淩風從門縫裏看到黎覆生絕情地走了，氣得他又狠狠地踢了門板一下，卻踢痛了自己的腳。
……
黎覆生回到屋裏時，看見歌蓮起身倒水。
“你怎麽起來了？”黎覆生趕緊過去扶他。
歌蓮的手受了傷後，握力變得很差，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黎覆生嚇了一下，她一個不穩，一杯滾燙的熱水打翻，潑落她的手背，她被燙傷了。
黎覆生趕緊端來冷水把她的手放進去冷卻，然後給她抹『藥』包紮，那也許會很痛，可是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看著她滿身都是傷，黎覆生心中的痛楚無法言語。
實在沒有辦法，也許他該試試淩風的方法，只要她也願意。
……
在她睡下後，黎覆生到樂淘坊去找淩風。
看到他，淩風嘴角浮動著一個嘲笑，“大忙人，什麽風把你吹來了？”
黎覆生卻非常嚴肅地說：“我決定接納你的方法，不過，你得去跟她溝通一下，取得她的同意。”
聞言，淩風大笑，一只手搭在黎覆生的肩上，“你就不怕我把她給吃了啊？”
黎覆生拂開她的手，沈著臉道：“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“好吧，不開玩笑。”淩風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樣子，正式道，“那天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，除了那句，赤『裸』相對。”
黎覆生了解淩風，他雖風流，卻不下流，他跟王西聰是不同的。
“她的手受了傷，你明天替我去照顧她，要註意不要讓她碰到傷口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淩風愉快地答應了。
“她喜歡喝粥。還有，她的手有傷，你得餵她。”
“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。”
“有什麽不懂的問我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應該得來。”淩風信心十足地拍拍胸口，然後興奮地拍著黎覆生的肩大聲說，“我的機會來了。
不知道為什麽，黎覆生聽到這樣的話有些不舒服，盡管他知道淩風對歌蓮沒有惡意。
……
翌日，黎覆生以為可以睡到日曬三竿，卻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吵醒。
是淩風的隨從，讓他立刻過去。
他一到那邊去，淩風站在院子裏，見他來，焦急地說：“我餵她吃東西，她一口都不肯吃，我實在拿她沒轍。哎，還是你來照顧她吧，你比較有辦法。”
他真怕長久下去，她還沒毒發死，就已經餓死了。
聞言，黎覆生氣沖沖地沖進屋裏，直接跑到歌蓮的面前，用質問的語氣說：“為什麽不吃飯？”
歌蓮微微擡眸，用一貫的溫柔望著他，不言不語。
黎覆生這才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過分了，畢竟她是個病人，而且這樣脆弱的歌蓮，真的像很生病時的小蜻蜓，讓人很想去呵護。
他看到歌蓮那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手，想起了小蜻蜓，那時候的她的手也是被這樣包著，那段日子平靜溫馨，幾乎是他全部的幸福，現在重新感受到這樣的幸福，他自然倍加珍惜。
他小心翼翼地問道：“手還疼嗎？是不是餓了？我餵你吃東西，然後給你換『藥』，好嗎？”
歌蓮眼裏閃過亮光，黎覆生感覺她好像望著自己，但是又感覺她眼睛裏好像什麽都沒有。
黎覆生餵她喝粥，動作嫻熟賢惠。
換『藥』的時候，當黎覆生碰到歌蓮的手指時，她猛地把手縮了回去，因為縮得太快，傷口撞到床邊的桌子上，她本能地哼叫了一聲，眉頭用力地皺了一下。
這個反應讓黎覆生覺得她像一個人，然而，他的心裏卻像被刀子狠狠地劃了一下。
番外(16)
歌蓮整個身體往後縮挪，不再看黎覆生一眼，但即使不看，黎覆生仍可以感覺到她那種強烈的拒絕和恐懼。
黎覆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起來，卻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哭出來了，“歌蓮，把手給我好嗎？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，相信我！”
歌蓮沒有反應，好像聽見了，也好像沒聽見，垂著眼瞼。
黎覆生鼓起勇氣，用左手握住她的手腕，她掙了一下，但沒有強烈的抗拒，黎覆生更大膽地握緊她的手，一點一點地，把繃帶拆下來，他感覺拆繃帶的時間有一個世紀那麽長。
然後，黎覆生看到一個紅腫的手背，還有一顆顆的水泡，似乎越來越嚴重了，也許繃帶纏得太緊了，她的手很紅，卻很冷。
她也緊盯著自己的手，又浮現一絲冷，對一個快要死的人來說，這些算得了什麽。
這一次，黎覆生真實地感覺到了她的笑，很森冷的笑。
給她換完『藥』後，黎覆生把屋裏的花換上新鮮的，又把床單換了，收拾好房間。
這樣永遠沈默的她，這樣消極的她，令黎覆生十分不安，一步都不敢離開她。
到了晚上，他就在燈前看書，偶爾瞟她一眼，看到她熟睡，終於可以安心一點。
看書看得累了，他就趴在桌上睡一會。
深夜，黎覆生感到口渴，『迷』『迷』糊糊的起來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
他看到歌蓮正把茶水倒進那只受傷的手，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，月光從窗外灑進來，清冷得近乎陰森。
黎覆生楞了一下，猛地跑過去，一下子將她抱住，眼淚大顆大顆地滾出眼眶，他哭得歇斯底裏，怨恨地望著她，連聲音都岔了，“為什麽啊，你都不知道疼的嗎？”
也許，歌蓮已經麻木了，只有劇烈的疼痛，才能令她感知自己仍活著。
這夜，黎覆生一直看著她睡，看著她的手，一刻都不敢離開，眼淚幹了又滲出來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傷心，可是他心裏好害怕，他好怕她，一張天使的面孔下，是一顆怎樣的心？
……
翌日清晨，等淩風過來時，黎覆生當著他的面，很嚴肅地對歌蓮說：“我以後不會再來看你了，以後淩風會照顧你的，希望你自己好好喝『藥』，好好吃飯，好不好？”
歌蓮僵硬地點點頭，全然沒有看任何人。
淩風看到了黎覆生紅腫的眼睛，不用問也能猜得出來，他昨晚肯定狠狠地哭了一場，現在看起來仍然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。
自小認識他，淩風還從未見過他這麽狼狽，即使小蜻蜓離開也不曾這樣。
就在淩風不知如何開口問他的時候，黎覆生非常嚴肅地說：“這裏以後就靠你了，我要去找小蜻蜓。”
“什麽？你不是說你們已經……”
“我要把她帶回來。”黎覆生十分堅定地說。
“好吧。我希望你能找到她。”
黎覆生忍不住溫柔地問了一句，“不知道她是否還好？”
淩風莫明其妙地望他一眼，說：“不知道！上次看見她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，不過之後沒見過她，不知道她空間好不好？”
“她不是問你借錢了麽？她後來沒再找你？”
“借錢的事我是為了試探你胡扯的，沒那回事。”淩風差點忘了撒了個謊，沒想到黎覆生卻一直記著。
黎覆生望了歌蓮一眼，歌蓮也在望他，似乎有話想說，卻沒有說出口。
“以後別做傻事，你會好起來的。我會把你的親人帶回來。”黎覆生緩緩地伸手去拍一下她的肩，那速度極慢，足夠讓她躲開，但她並沒有躲。
也許只有她的親人，才能喚回她活下去的勇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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